有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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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晚飯之後, 賀渺在廚房幫忙收拾的時候，衣服上不小心被濺上了一些湯汁，他就先回房洗漱了一番, 洗完出來後就發現林燚不見了蹤影。
賀渺找到了之前跟拍的工作人員詢問, 才知道林燚跟司承業一起出去了, 他擡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，下意識地就想出門去找林燚, 卻又在走了兩步之後停了下來。
微涼的夜風拂過, 屋檐下燈影幢幢, 賀渺輕輕嘆了口氣, 揉了揉眉心。
理智告訴他，兩個人即便是最為親密的關系, 也需要足夠的私人空間, 他不應該過多的幹涉林燚的交友自由, 但是他的心中還是忍不住升起一股酸澀感……不甚明顯，卻又細細密密地攀附著心臟。他在小院中躊躇了片刻, 腦海中浮現了之前查到的一些消息, 再三猶豫之後, 他還是不放心, 折返會臥室拿了一件外套搭在臂彎上, 出了門。
銀杏谷並不算大, 從小院出來不久就是一條主幹道, 賀渺並沒有花費多少功夫, 就發現了林燚的身影。
即便是在幽暗的夜色之中, 他也一眼就看到了林燚, 只是對方卻並沒有發現他。
不遠處，林燚背靠在街道旁的廊柱上, 而司承業靠在林燚的肩頭，狀似親密的耳語……賀渺拳頭微微攥緊，心中突兀地升起一股怒意，想要沖上前去將那兩人分開，想要將林燚藏起來，藏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，不被任何人覬覦。
可是，他又清醒地知道……林燚是一個有思想，有情感的正常成年人，不是任何人的玩物，不應該被任何人限制和傷害，不應該被強迫做任何他不願意的事情，包括他自己。
指尖在掌心攥的生疼，賀渺閉了閉眼眸，準備就轉身離開。
他可以追求，可以愛慕，可以竭盡全力去討好，可以費盡心機去接近……卻沒有權利強迫林燚喜歡他。
他的喜歡於林燚而言，應當是禮物，而非禁錮。
--
卻還不等他轉身離開，賀渺就看到林燚一把推開了司承業，緊接著一個過肩摔，將對方摔倒了地上，“是啊，他可以，你不行！”
“你問我……為什麽？”林燚半蹲在司承業的身側，抓著他的領口，“因為不喜歡啊，懂嗎？司少？”
司承業躺在地上，擡起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眸，剛才有那麽一瞬，他仿佛是被什麽魘住了一般，看著近在咫尺的唇，瘋狂地想要品嘗那抹殷紅，想要知道是不是像無數次的夢境中一般……甜美又惑人。
直到被林燚摔倒了地上，脊背接觸地面的痛感讓他清醒了過來，他方才又做了惹人討厭的事了。
大約，他真的是一個很卑劣的人吧。
看到司承業似乎恢覆了理智，林燚松開了攥在他領口的手，輕聲補充到，“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，到此為止吧。不然……下次可不就是這麽簡單了。”
他可以理解司承業的難言之隱，也可以將過去的那些誤會輕輕放過，卻不代表著，他會因為曾經的那些少年情誼，放任司承業對自己動手動腳。
喜歡無法強求，不喜歡也是。
--
警告了司承業之後，林燚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，站起身來，才發現站在不遠處街角的賀渺，他頎長的身姿掩藏在街角的暗影之中，不知道看了多久，又看到了多少。
林燚下意識地看了看身後的司承業，而後輕輕一笑，擡步走向賀渺，就看到賀渺也在同一時刻擡步向他走了過來，臂彎上還搭著一件暗色的外套。
林燚摸了摸鼻尖，想要解釋現如今的場景，又不知道從何說起，只得幹巴巴地說了一句，“你怎麽出來了？”
賀渺先是把外套披在林燚的肩頭攏了攏，而後才淡淡地看了眼司承業的方向，狀似無意地說道，“怎麽，大半夜的如此有興致，跟司先生在這裏切磋呢？”
不等林燚回答，賀渺又補充了一句，帶著些難以忽視的委屈，“想要切磋，我還不夠麽，林小先生？”
林燚想要解釋的話又被噎了回去，不知為何，短短幾句話的功夫，他因為司承業而產生的那股郁氣突然就散了，擡手捶了一下賀渺的肩頭，“行，以後我想揍人了，都找你！”
賀渺也不反抗，輕笑一聲，“甘之如飴。”
林燚輕哼一聲，“呵，有病。”
“嗯，勞煩林小先生監督我吃藥。”賀渺並不反駁，好脾氣的順著林燚的話說道。
林燚回之一個白眼，“走了，回去了。”
“嗯，一起。”
--
走了兩步，賀渺仿佛又想起了什麽，瞥了一旁的司承業一眼，“需要我幫司先生叫醫生嗎？”
方才猝不及防地被林燚摔到了地上，其實力道並不重，更讓他在意的是，賀渺這種‘保護者’的姿態，以及林燚習以為常的態度……在許久之前，他也曾站在這個位置上過，也曾被那樣炙熱明亮的眸光全然地註視過。
心口泛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意，司承業從地上起來，整理了一下略微淩亂的領口，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麽狼狽，“多謝賀先生好意，不必了。”
賀渺微微點頭，毫不在意地轉頭，“好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。”仿佛他只不過就是單純的客套一下，維持基本的禮貌而已，根本就沒有想過幫忙。
看著兩人相攜而去，身影漸行漸遠，司承業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，不由得想起了來之前那個人說過的話，“我知道你想要什麽，只要你願意合作……我自然能幫助你‘得償所願’。”
“得償所願麽？”司承業低聲喃喃，看著腳下的暗影，仿佛陷入了沈思。
--
林燚邁著略微輕快的步伐向小院的方向走，時不時瞥一眼身側的賀渺，總感覺今天的賀渺有些怪怪的，但他又說不出來為什麽。
賀渺擡手拍了拍林燚的脊背，“看路。”
林燚也不在意，索性轉過身倒退著往回走，邊走邊看向賀渺，“你就不好奇？”
賀渺失笑，“好奇什麽？”
“剛才的事情啊？”林燚十分坦然，方才的情形，任何人看到了都會感到好奇的吧？
賀渺似乎來了幾分興致，“那麽，我說好奇的話，你會告訴我麽？”
林燚偏頭想了想，似乎也沒什麽不能說的，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說了一遍，而後總結到，“你說他為什麽啊？”
林燚是真的不明白，當年讀書的時候，司承業並沒有表現出對他的愛慕，而後許多年沒見，倒生出了愛意了？
如果是這樣的話，與其說司承業喜歡活生生的他，倒不如說，司承業喜歡的只不過是那個他想象之中的他，他個根據少年時代的經歷——臆想出的他。
賀渺瞬間就領會了林燚在意的點，他倒是也能猜出幾分緣由，不過是少年時代遇到過太過驚艷的人，即便是許久不見，也不會有失色分毫，反倒會因為過往的遺憾與分離，變得愈發綺麗。
像是一顆種子，在被深埋入泥土之後，並不會在在暗無天日的時光裏腐爛，反而會在經過時間的滋養後，在無人知曉時已然開出了滿曠野的花。
只不過，他並沒有義務替司承業解釋，因此淡淡一笑，輕輕揭過，“大約是有病吧？”
林燚一楞，沒想到賀渺會給出這個回答，失笑，“賀先生也會埋汰人啊？”越與賀渺相處，他就發現賀渺並非他想象中的高嶺之花的模樣，而是生動且明艷的，豐饒且有趣的。
“哦？那你說是為什麽？”賀渺也學著林燚的模樣微微偏頭。
林燚想了想，最終放棄了思考，“算了，就當他是吧。”
——曾經的朋友，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漸行漸遠，過於在意原因只會徒增煩惱，而他……只需要坦然的接受結果就好。
--
兩人一路走回小院，卻在小院門口發現了一位不速之客。按道理，這個時間，其餘嘉賓應該都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了，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碰到人。
與兩人迎面碰上，羽輕落有一瞬間的慌張，而後很快就平覆了情緒，淡淡解釋到，“方才發現手機不見了，想來是落在了這邊，就過來找找。”
林燚瞥了一眼羽輕落的手，“找到了？”
羽輕落有些不安的將手放到了口袋裏，點頭，“嗯，找到了，這就準備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林燚微微點頭，側身讓開了路，“請。”
賀渺回頭看向羽輕落離開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就是感覺有些熟悉，像是在哪兒見過。”
“這麽一說，我也感覺有些熟悉……”林燚看著羽輕落的背影，眉頭微皺，按道理，以他自己的圖像記憶力，如果是認識的人，不應該沒有印象……只是單純的感覺熟悉，卻又不認識，還有一種可能，就是羽輕落與他曾經認識的人相似，林燚摩挲了一下下巴，暫時將這個猜測按下，“你有沒有感覺他有些奇怪？”
賀渺微微點頭，沈吟片刻，“我讓人查一查。”
--
林燚洗完之後，一邊擦著頭發，一邊走出來，就看到賀渺坐在靠窗的臥榻上，手上還拿著平板在處理事情，“這麽晚了，怎麽還沒去休息？”
賀渺將手裏的平板放到一旁，而後擡手將身側的瓶裝礦泉水交給林燚，“晚上就別喝這邊的水了。”
林燚接過水，喝了一口，“怎麽，有什麽發現？”
“我找工作人員確認過了，那個羽輕落進過內院，但是臥室沒有安裝攝影機位，當時也沒有工作人員在內院，所以不能確定這邊的飲水機是不是被動過手腳。”
“啊？他如果要做些什麽，不會這麽明顯吧？”畢竟這邊除了十來個工作人員，還有數十臺攝影機，他與賀渺也都是臨時起意才出門的，羽輕落要是想做什麽，不應該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編了個理由就來了？
賀渺站起身來順手接過林燚手上的毛巾，一邊幫他擦頭發，一邊說到，“你不是感覺他奇怪麽？小心一點總沒有壞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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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晚飯之後, 賀渺在廚房幫忙收拾的時候，衣服上不小心被濺上了一些湯汁，他就先回房洗漱了一番, 洗完出來後就發現林燚不見了蹤影。
賀渺找到了之前跟拍的工作人員詢問, 才知道林燚跟司承業一起出去了, 他擡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，下意識地就想出門去找林燚, 卻又在走了兩步之後停了下來。
微涼的夜風拂過, 屋檐下燈影幢幢, 賀渺輕輕嘆了口氣, 揉了揉眉心。
理智告訴他，兩個人即便是最為親密的關系, 也需要足夠的私人空間, 他不應該過多的幹涉林燚的交友自由, 但是他的心中還是忍不住升起一股酸澀感……不甚明顯，卻又細細密密地攀附著心臟。他在小院中躊躇了片刻, 腦海中浮現了之前查到的一些消息, 再三猶豫之後, 他還是不放心, 折返會臥室拿了一件外套搭在臂彎上, 出了門。
銀杏谷並不算大, 從小院出來不久就是一條主幹道, 賀渺並沒有花費多少功夫, 就發現了林燚的身影。
即便是在幽暗的夜色之中, 他也一眼就看到了林燚, 只是對方卻並沒有發現他。
不遠處，林燚背靠在街道旁的廊柱上, 而司承業靠在林燚的肩頭，狀似親密的耳語……賀渺拳頭微微攥緊，心中突兀地升起一股怒意，想要沖上前去將那兩人分開，想要將林燚藏起來，藏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，不被任何人覬覦。
可是，他又清醒地知道……林燚是一個有思想，有情感的正常成年人，不是任何人的玩物，不應該被任何人限制和傷害，不應該被強迫做任何他不願意的事情，包括他自己。
指尖在掌心攥的生疼，賀渺閉了閉眼眸，準備就轉身離開。
他可以追求，可以愛慕，可以竭盡全力去討好，可以費盡心機去接近……卻沒有權利強迫林燚喜歡他。
他的喜歡於林燚而言，應當是禮物，而非禁錮。
--
卻還不等他轉身離開，賀渺就看到林燚一把推開了司承業，緊接著一個過肩摔，將對方摔倒了地上，“是啊，他可以，你不行！”
“你問我……為什麽？”林燚半蹲在司承業的身側，抓著他的領口，“因為不喜歡啊，懂嗎？司少？”
司承業躺在地上，擡起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眸，剛才有那麽一瞬，他仿佛是被什麽魘住了一般，看著近在咫尺的唇，瘋狂地想要品嘗那抹殷紅，想要知道是不是像無數次的夢境中一般……甜美又惑人。
直到被林燚摔倒了地上，脊背接觸地面的痛感讓他清醒了過來，他方才又做了惹人討厭的事了。
大約，他真的是一個很卑劣的人吧。
看到司承業似乎恢覆了理智，林燚松開了攥在他領口的手，輕聲補充到，“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，到此為止吧。不然……下次可不就是這麽簡單了。”
他可以理解司承業的難言之隱，也可以將過去的那些誤會輕輕放過，卻不代表著，他會因為曾經的那些少年情誼，放任司承業對自己動手動腳。
喜歡無法強求，不喜歡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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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告了司承業之後，林燚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，站起身來，才發現站在不遠處街角的賀渺，他頎長的身姿掩藏在街角的暗影之中，不知道看了多久，又看到了多少。
林燚下意識地看了看身後的司承業，而後輕輕一笑，擡步走向賀渺，就看到賀渺也在同一時刻擡步向他走了過來，臂彎上還搭著一件暗色的外套。
林燚摸了摸鼻尖，想要解釋現如今的場景，又不知道從何說起，只得幹巴巴地說了一句，“你怎麽出來了？”
賀渺先是把外套披在林燚的肩頭攏了攏，而後才淡淡地看了眼司承業的方向，狀似無意地說道，“怎麽，大半夜的如此有興致，跟司先生在這裏切磋呢？”
不等林燚回答，賀渺又補充了一句，帶著些難以忽視的委屈，“想要切磋，我還不夠麽，林小先生？”
林燚想要解釋的話又被噎了回去，不知為何，短短幾句話的功夫，他因為司承業而產生的那股郁氣突然就散了，擡手捶了一下賀渺的肩頭，“行，以後我想揍人了，都找你！”
賀渺也不反抗，輕笑一聲，“甘之如飴。”
林燚輕哼一聲，“呵，有病。”
“嗯，勞煩林小先生監督我吃藥。”賀渺並不反駁，好脾氣的順著林燚的話說道。
林燚回之一個白眼，“走了，回去了。”
“嗯，一起。”
--
走了兩步，賀渺仿佛又想起了什麽，瞥了一旁的司承業一眼，“需要我幫司先生叫醫生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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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口泛起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意，司承業從地上起來，整理了一下略微淩亂的領口，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麽狼狽，“多謝賀先生好意，不必了。”
賀渺微微點頭，毫不在意地轉頭，“好，那我們就先回去了。”仿佛他只不過就是單純的客套一下，維持基本的禮貌而已，根本就沒有想過幫忙。
看著兩人相攜而去，身影漸行漸遠，司承業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，不由得想起了來之前那個人說過的話，“我知道你想要什麽，只要你願意合作……我自然能幫助你‘得償所願’。”
“得償所願麽？”司承業低聲喃喃，看著腳下的暗影，仿佛陷入了沈思。
--
林燚邁著略微輕快的步伐向小院的方向走，時不時瞥一眼身側的賀渺，總感覺今天的賀渺有些怪怪的，但他又說不出來為什麽。
賀渺擡手拍了拍林燚的脊背，“看路。”
林燚也不在意，索性轉過身倒退著往回走，邊走邊看向賀渺，“你就不好奇？”
賀渺失笑，“好奇什麽？”
“剛才的事情啊？”林燚十分坦然，方才的情形，任何人看到了都會感到好奇的吧？
賀渺似乎來了幾分興致，“那麽，我說好奇的話，你會告訴我麽？”
林燚偏頭想了想，似乎也沒什麽不能說的，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說了一遍，而後總結到，“你說他為什麽啊？”
林燚是真的不明白，當年讀書的時候，司承業並沒有表現出對他的愛慕，而後許多年沒見，倒生出了愛意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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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渺瞬間就領會了林燚在意的點，他倒是也能猜出幾分緣由，不過是少年時代遇到過太過驚艷的人，即便是許久不見，也不會有失色分毫，反倒會因為過往的遺憾與分離，變得愈發綺麗。
像是一顆種子，在被深埋入泥土之後，並不會在在暗無天日的時光裏腐爛，反而會在經過時間的滋養後，在無人知曉時已然開出了滿曠野的花。
只不過，他並沒有義務替司承業解釋，因此淡淡一笑，輕輕揭過，“大約是有病吧？”
林燚一楞，沒想到賀渺會給出這個回答，失笑，“賀先生也會埋汰人啊？”越與賀渺相處，他就發現賀渺並非他想象中的高嶺之花的模樣，而是生動且明艷的，豐饒且有趣的。
“哦？那你說是為什麽？”賀渺也學著林燚的模樣微微偏頭。
林燚想了想，最終放棄了思考，“算了，就當他是吧。”
——曾經的朋友，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漸行漸遠，過於在意原因只會徒增煩惱，而他……只需要坦然的接受結果就好。
--
兩人一路走回小院，卻在小院門口發現了一位不速之客。按道理，這個時間，其餘嘉賓應該都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了，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碰到人。
與兩人迎面碰上，羽輕落有一瞬間的慌張，而後很快就平覆了情緒，淡淡解釋到，“方才發現手機不見了，想來是落在了這邊，就過來找找。”
林燚瞥了一眼羽輕落的手，“找到了？”
羽輕落有些不安的將手放到了口袋裏，點頭，“嗯，找到了，這就準備回去了。”
“嗯。”林燚微微點頭，側身讓開了路，“請。”
賀渺回頭看向羽輕落離開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就是感覺有些熟悉，像是在哪兒見過。”
“這麽一說，我也感覺有些熟悉……”林燚看著羽輕落的背影，眉頭微皺，按道理，以他自己的圖像記憶力，如果是認識的人，不應該沒有印象……只是單純的感覺熟悉，卻又不認識，還有一種可能，就是羽輕落與他曾經認識的人相似，林燚摩挲了一下下巴，暫時將這個猜測按下，“你有沒有感覺他有些奇怪？”
賀渺微微點頭，沈吟片刻，“我讓人查一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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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燚洗完之後，一邊擦著頭發，一邊走出來，就看到賀渺坐在靠窗的臥榻上，手上還拿著平板在處理事情，“這麽晚了，怎麽還沒去休息？”
賀渺將手裏的平板放到一旁，而後擡手將身側的瓶裝礦泉水交給林燚，“晚上就別喝這邊的水了。”
林燚接過水，喝了一口，“怎麽，有什麽發現？”
“我找工作人員確認過了，那個羽輕落進過內院，但是臥室沒有安裝攝影機位，當時也沒有工作人員在內院，所以不能確定這邊的飲水機是不是被動過手腳。”
“啊？他如果要做些什麽，不會這麽明顯吧？”畢竟這邊除了十來個工作人員，還有數十臺攝影機，他與賀渺也都是臨時起意才出門的，羽輕落要是想做什麽，不應該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編了個理由就來了？
賀渺站起身來順手接過林燚手上的毛巾，一邊幫他擦頭發，一邊說到，“你不是感覺他奇怪麽？小心一點總沒有壞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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